项目展示

《昔日网瘾少年成资本新宠?电竞浮沉二十年》


> 凌晨两点的训练室里,只剩下鼠标键盘的敲击声和屏幕上永不熄灭的光亮,这群平均年龄不到20岁的少年,正背负着一个个曾被社会鄙夷的“网瘾少年”标签,走向通往资本新宠与职业选手的独木桥木桥。

今天中国,如果有哪家电竞俱乐部敢把业绩报表拿出来,拍胸口说‘我挣钱了’!我就裸奔跪地,管他叫爸!”电竞老炮周思禹在行业沉浮十七年,用真金白银砸出血泪感悟,“就不可能有,对吧?”

与此JDG电竞俱乐部在“兼职”帮助青少年戒除网瘾的过程中,已成功劝退了近4000名孩子。这些满怀期待的青少年,在被JDG俱乐部的教练轻易击败后,才意识到自己与职业选手之间存在难以逾越的鸿沟。

01 草根岁月:网吧里萌芽的中国电竞梦

中国电竞的种子,最早埋在那些烟气浓重、空气流通不畅的网吧格子间里。

1998年,暴雪公司推出的《星际争霸》在中国吸引了首批电竞爱好者。那时的玩家沟通手段原始,只能依赖极其有限的信息提升实力,但那颗渴望竞技的心已然跳动。

千禧年前夕,中国第一支职业电竞战队A.G成立。1999年,胡海滨、韦奇迪、寒羽良、易冉、马天元组建的这支队伍,标志着中国电竞职业化的开端。

2003年,国家体育总局正式批准,将电子竞技列为第99个正式体育竞赛项

然而好景不长,随着2004年广电总局一纸《关于禁止播出电脑网络游戏类节目的通知》,电竞项目从主流电视台消失。

02 资本入场:富二代与热钱的涌入

2011年,成为中国电竞史上的关键转折点。

那一年,王思聪带着父亲给的5亿“零花钱”,高调宣布进军电竞行业。他收购重组了资金链断裂的CCM战队,更名为iG俱乐部,用金钱完成对旧体系的降维打击。

王思聪的入场只是一个缩影。华西村的富三代孙喜耀重组了老牌电竞俱乐部EHOME。

资本涌入带来的最直接改变,是为电竞选手提供了基本工资保障

03 产业悖论:光环下的残酷现实

电竞行业在公众视野中熠熠生辉,但其底层生态却充满挣扎。

电竞老炮周思禹的经历尤为典型。他为俱乐部投入400万元,卖掉了海淀区学院路的一套两居室,车从路虎换成5万块一辆的雨燕,女儿的学校也从一年学杂费40万的私立转回公立。

他甚至不敢再称自己是俱乐部老板。“我都说自己是什么?慈善家。”他苦涩地自嘲道。

在JDG俱乐部,教练们安排想成为职业选手的孩子们体验每天长达14小时的高强度训练

其中包括1000次枯燥乏味的补刀练习,以及5小时的战术复盘

04 网瘾少年:被误解的青春与梦想

“网瘾少年”一词,如同一道深深的鸿沟,横亘在中国电竞发展的道路上。

安博电竞

许多青少年被Faker和Uzi等电竞明星的光芒所吸引,幻想自己能在赛场上大杀四方。

职业电竞的门槛远比想象中高。很多LPL选手在出道之前,就具备在一区打到前十,或者在韩服冲到前百的实力,而这仅仅是入门资格。

电竞选手真是万里挑一

05 未来之路:从边缘到主流的漫长征程

随着iG等战队在国际赛事上夺冠,电竞在社会认知中逐渐正名。

《昔日网瘾少年成资本新宠?电竞浮沉二十年》

但对大多数怀抱电竞梦的青少年而言,梦想与现实之间的距离依然遥远

磁维电竞教育学校的老师北海坦言,学校里的孩子“不是难管,是太难管了”。

该校实行封闭式管理,选班主任“是退役军人优先,能有那种震慑力”。

数据显示,截至2021年,中国电竞行业产值已超过千亿元,而这个庞大产业的根基,是由无数被“劝退”的网瘾少年铸就的。

而在上海某个狭小的训练室内,周思禹仍在苦苦支撑。他曾抑郁到每天把房间窗帘关牢,抱着新养的黑猫坐在茶龛前,瞅着天花板发呆。

有人问他为何硬撑着不放弃,他口头答:“我是公司法人,没法撤。”

但心里明白,那些为打出成绩而努力的年轻选手,才是他没办法丢开手的真正原因